为什么拟人不是科学上的罪过

弗兰斯·b·m·德·瓦尔揭示了人类和动物情感的相似之处

美国APS研究员弗兰斯·b·m·德·瓦尔说，他不喜欢依靠自我报告的研究。这就是为什么他更喜欢研究那些不能给它们的物种。

真实的情感表现在行为并且很容易在动物身上测量，德瓦尔说。在国际心理科学大会上，这位著名的埃默里大学灵长类动物学家在Fred Kavli的主题演讲中，用一系列展示哺乳动物如何表达情感的视频取悦了观众——从被挠痒痒的小猩猩笑到田鼠安慰痛苦的伴侣。

“我个人的观点是，没有一种人类的情感与动物的情感不同，”他说。

拟人论，即把人类的经历归因于其他物种的行为，长期以来一直被科学界所摒弃——德瓦尔将这种抵制归因于人类例外论的基本信念。但是，正如他在新书中警告的那样，妈妈的最后一个拥抱:动物的情感和它们告诉我们的关于我们自己的事，当我们否认人类和动物情感之间的相似性时，我们就阻碍了对我们作为一个物种是谁的理解。他称这种拒绝为“人类否认”。

情感科学倾向于关注有意识的意识，或者我们如何判断我们的感觉以及我们如何表达它们。但德瓦尔指出，这两者之间并不总是对应的——有时我们在感到紧张时微笑，在感到高兴时哭泣。他说，科学家们可能无法评估动物的感觉，但他们仍然可以通过了解动物的反应来了解情绪。

他说:“如果你研究声音，如果你研究所有这些情绪的身体信号，你就可以得到一门完全客观的科学，而不需要对与之相关的感觉了解得太多。”

事实上，拟人是德瓦尔和他的研究领域的其他人用来理解灵长类动物的主要工具。他不喜欢用“嘴对嘴接触”和“发声喘气”这样的常用术语来描述猿的行为，而是分别把它们称为“接吻”和“笑”。黑猩猩经常会在争吵后亲吻对方的嘴来和解，或者在长时间分开后互相问候。

面部表情是了解人类和灵长类动物情感相似之处的一个清晰窗口，德瓦尔说。科学家曾经认为，人类面部肌肉的数量远远超过其他任何动物。但最近的解剖学研究表明，黑猩猩和人类不仅面部肌肉数量相同，面部表情的数量也相同。

这并不意味着黑猩猩的露齿而笑或大猩猩皱起的眉头所传达的情绪状态与我们所传达的情绪状态相同。例如，猕猴会把嘴唇从牙齿上拉开，露出笑容，表示恐惧和屈服，而在人类身上，同样的表情，微笑，有更友好的含义。

在科学家认为是人类特有的所有情绪中，厌恶尤为突出。德瓦尔说，奇怪的是，对于一种因对腐烂或受污染的食物做出反应而产生的情绪，心理学家现在宣布它是文化的产物，而不是生物学的产物。但实验表明，动物和人类一样，会在基本层面上表达厌恶。例如，黑猩猩讨厌下雨，在倾盆大雨中，它们会像我们生气或厌恶时一样揉鼻子。

坏的香蕉

人们还发现，动物会拒绝可能有毒的食物或它们觉得恶心的食物。De Waal在一个视频中展示了这样一个研究的例子。这段视频展示了Cécile Sarabian的工作，他在日本京都大学灵长类动物研究所研究厌恶的进化起源。在刚果民主共和国的一个倭黑猩猩保护区进行的实验中，一只成年倭黑猩猩靠近一排六片香蕉片，右边的那片香蕉片放在一些粪便上。灵长类动物吃掉了所有的切片，除了两块——一块在粪便上面，另一块在粪便旁边。萨拉比安和她的同事们在黑猩猩和猕猴身上也记录了类似的行为，他们认为这一结果表明灵长类动物可以评估一系列食物中可能的污染，并根据这些信息做出决定。

舒缓的拥抱

德瓦尔展示了动物表现出另一种情感的基本形式:移情。成年倭黑猩猩被观察到冲过去抱着并安慰被另一个群体成员咬伤的尖叫的幼崽。一被抱起来，小倭黑猩猩立刻停止了哭泣。

在一个以一夫一妻制著称的草原田鼠对的相关实验中，实验者把雌性田鼠从笼子里拿出来，带到另一个房间，在那里他们给啮齿动物电击。不久之后，他们将这只痛苦的田鼠交还给它的配偶，后者经常待在雌性田鼠身边，甚至为她梳理毛发。当雌性被带走但没有受到电击时，当她回到笼子里时，雄性对她没有强烈的反应。其他试验表明，当角色互换时，女性也有类似的反应。其他实验者已经证明，如果田鼠对催产素(一种结合激素)的作用免疫，它们就不会对配偶的压力做出反应。目前还不清楚留下的田鼠如何能够感受到返回配偶的痛苦，但德瓦尔和他的同事们知道，这些反应并不代表一种习得行为，因为他们只对每只田鼠进行了一次测试。

研究还表明，灵长类动物可以是利他的。在一项实验中，德瓦尔和他的研究小组成员将黑猩猩分成两组——研究人员给每对黑猩猩中的一位赠送一桶绿色和红色的代币。半岛体育官方网址入口那只黑猩猩学会了一次选择一个代币，并把它交给实验者以换取食物。一种颜色会让双方都得到奖励，而另一种颜色只会让选择的一方得到奖励。做出选择的黑猩猩绝大多数都喜欢能分享食物的颜色，尤其是当它们的伴侣耐心等待而不是大惊小怪的时候。

De Waal指出了许多其他动物的行为，这些行为与人类的互动有相似之处，包括大象会把鼻子放进对方的嘴里来安慰对方，狗打哈欠只是因为听到主人打哈欠，而不一定是看到主人打哈欠。

半岛体育官方网址入口研究人员甚至在多种物种中发现了和解行为的证据，包括海豚、鬣狗和狼。德瓦尔提到的唯一一个例外引起了观众的笑声。

“只有一种动物，你们很多人家里都有，他们曾寻求和解，但没有找到，”他说，“那就是家猫。”

你可以在NPR的“新鲜空气”节目上听弗兰斯·德·瓦尔谈论他的研究和他的新书